如今水患灾情早就过了!虽说阮陶的家财在来上郡的路上因这孩子疯疯癫癫的让人尽数骗了去,不过家中再差也应该还剩了二亩地吧?

他大可回去建个草屋,在成都支个摊子!

那时,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就迎刃而解了?

如此一想,阮陶发现其实这些让他头疼的事儿,根本困不住他!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一个自由自在无牵无挂的人,何苦和他们这一群黑心之徒这边陲之城里纠缠不休呢?

阮陶越想心中越开朗,他翻身上马准备现在就飞奔回玉泗街告诉子贡这件事儿,总之子贡也不喜欢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干脆他二人一块儿“私奔”去成都得了!

就在他刚刚上马,抬手准备扬鞭时,身后一个清润的声音唤住了他:“季珍?”

阮陶一愣,缓缓回过头,只见一辆四匹骏马拉的马车停在了他身后,车帘被人从里面撩起,露出了那张俊美得动魄惊心的脸。

“扶苏?”阮陶有些惊讶。

“你这是去哪儿?”扶苏问道,“快上车吧,入秋了傍晚风大当心风扑着你,我送你回去。”

阮陶拒绝的话到了喉头终究没说出口,他将自己的马递给马车前的小太监便上了扶苏的车。

阮陶一进车便感叹这车可真是大,就是坐下四五个成年男子也谈不上挤,中间还放着一张小几上面摆着果子茶盏,一旁还有一只烧着水的精致小壶。

阮陶不禁想着,果然是深宫娇养着长大的孩子,到了这边塞之地依旧是这般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