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我肚子一直怀不上……反而弄了一身的伤……”
“与他相好的丫头婆子可有怀上的?”阮陶开口问道。
“不曾。”丁氏摇了摇头。
“那便不是你怀不上,是他生不出。”阮陶回答。
据丁氏所言,古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嫉妒着自己的大哥、一直觊觎着古家的家产。
古老大与贺夫人只有古小姐一个姑娘,他便一直想着等自己生出儿子来,大哥无子继承家产,古家上下自然也就尽收入他怀。
故而,他一定要丁氏生出儿子,丁氏生不出,他便对其百般折磨,折磨得丁氏浑身是伤,却又不敢声张,大夫什么的是从未请过的。
女儿家身子娇弱,如何经得起那样的折磨?
某一日,丁氏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了,竟像那些滑胎的夫人那般淅淅沥沥的添了下红之症。
说到此处,丁氏伏地大哭:“别说孩子了,下红之症他拖着不肯给我治,只因一看大夫他所做的那些腌臜之事便瞒不住了。我回娘家哭,母亲也说这种事难以启齿……”
“她说……这便是我的命……”
见状,在场一群大男人无不动容。
贺老太太一时无言,丁氏的婚事是她做的媒,她是瞧着古惯斯文老实、丁氏又温柔娴静觉得这两人脾气都随和,日子定然能够过的顺遂。
谁能料到,古家老二竟然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纵然如此!你也不该害我外甥女和我姐姐姐夫才是!”贺老三开口怒斥道,“他们待你不好吗?你为何这般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