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个身用棉花将耳朵塞了继续睡,也没当回事儿。
而打更人却瞬间停住了脚步,原本还打着哈欠,现在瞌睡完全被吓醒了。
走这么多年的夜路,他见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了,知道现在那条街他定然是不能过去的。
于是,他敲着自己的小铜锣开始往回走,而方才他来的时候手中的铜锣是敲三下报一声,如今往回走,他则是敲的四下报一声。
这四下是敲给那些不该在人间逗留的听的。
子贡正在自己的小院里挑灯整理着老师的书卷,他一手整理书卷,一手拨着算盘看着今日各处送来的帐,不可谓不忙。
这时,整条街的狗突然狂吠不止,他奇怪的抬头朝外头看了一眼,接着专注自己的事情。
谁料,他手中的算盘珠子刚拨一颗,他院子的门被扣响了。
他抬头向下人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时辰怕是守夜的伙计都睡熟了。
他叹了口气,任命的披好衣服起身,心里感叹着自己当真是劳碌命。
扣门声很重很急,他以为是阮陶忙到半夜才收工,又被困在城中回不去了。
因此,任敲门声再如何急,他也不慌不忙的:“来了来了!哪位?半夜三更的有何贵干?”
不曾想开口的却不是阮陶的声音,而是一名女子:“我找阮陶。”
子贡一愣,这大半夜的怎么来个姑娘上自己这儿来找人?
这个时候……也就兰莺巷里的那群姑娘还载吧?
难不成是这小子背着自己逛了巷子没给钱,人找上门来了?
他不是好龙阳吗?怎么还招惹起姑娘来了?
子贡没急着开门,而是站在门边问道:“冒昧的问一句,姑娘是哪儿的?这大半夜的找我表弟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