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武太守的夫人低声啜泣道:“这孩子也是命苦,作夜直着脖子喊了一夜的‘娘’,可她娘三年前便去了。”

“唉!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这么小小的年纪又遭遇了这样的事儿,真是可怜……”

阮掏这才方然醒悟,他连忙问夫人道:“敢问夫人,昨日除了古小姐哭‘娘’府上可还有什么异事吗?”

“异、异事?”那夫人朝后退了一步朝着自己丈夫身边靠了靠,明显是吓着了。

武太守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阮陶继续说道:“譬如……昨夜您派来看顾古小姐的人中,可否多了一个并非您府上、您不认识的丫头或是婆子?”

一阵风吹进佛堂,佛前香烛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幔帐被卷起露出小榻上古小姐僵直的身体。

武太守的夫人被吓得一个哆嗦,武太守伸手护住自己的夫人,随后道:“她胆子小,阮先生勿怪。”

想来能够在家中修这么一座小佛堂的人,应当是极其信佛信鬼神的。

“为何突然这么问?”赵苏开口问道。

阮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对武太守道:“家中可有糯米饭?”

武太守愣了愣:“有!昨儿您说让家里吃糯米饭,回来我让厨房蒸了好些,现在还剩。”

“盛一碗来,用黑陶的碗装。”

很快一碗黑陶碗装着的糯米饭被送到了阮陶手中,他又让人去舀了一瓢井水来。

只见他先从佛前的香案上抓了一把香灰搅进舀来的井水中,随后又将水淋在了那碗饭上,最后点燃了一柱香,直立立的插进了淋了香灰水的糯米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