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阮陶一直得着疯病,疯了一辈子,也与他们无干不是吗?

“确实是怪,怎么疯病好了,反而不认识人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例子。”“朱小亮”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开口道,“王相曾说过,有的人在受到巨大的刺激后会选择用遗忘来保护自己。后来,经数位太医证实却有这样的例子不假。”

“然……纵然是选择遗忘那段不愉快的经历来保护自己,这人也还是原本的那个人,不过是忘记了一段过去而已,性情、习惯,自然依旧是从前的样子。”

说着,“朱小亮”从赵苏手中将那份卷宗接了过来,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随后轻轻蹙眉,“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这种从前吃了酥酪、牛奶会起疹子,现如今每天入口却丝毫无碍的情况。”

“有出现过,你们忘了吗?”

赵苏冷不防的开口。

在座其余三人皆是一愣。

“朱小亮”缓缓开口:“您是指……王相?”

赵苏不答,随后他答非所问道:“你们觉得在你落魄沉浮之际,突然有这么一个无论长相脾性都特别讨你喜欢的人撞了上来,这会是巧合吗?”

他斜斜的靠在窗边,半边脸被烛火照着、半边脸浸在月色中,一双眸子被月色与烛光洗得微微泛着水光,观之潋滟。

三人不答皆不答,若是公子是寻常人也就罢了,但偏偏又是这么一个身份,如今又是这样的处境。

阮陶的出现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巧合到不像是上天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