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雪落的小学徒挠挠头,憨憨一笑,“我这命便是您救回来的……”
米蓝忽而一笑,毛笔在她手中轻轻挥动,说,“也是,我救回来的,那便是我的了。”
“掌柜。”雪落迟疑的看了眼内室,和外面那些仍然穿着军装的士兵,小声说,“这些人……要怎么着?”
“怎么着?”米蓝笑着望了一眼内室,那里住的是个伤势最终的官儿,也是这群人的头儿,“你刚才不是说,你这命是我救回来的,那便是我的了?”
雪落一愣。
半晌,等米蓝消失在柜前,他才挠挠头,“哪儿是我说的,明明是您刚才自个儿说的……”
话虽如此,雪落还是端起了盆子,继续到了晾晒药材的地方,去继续挑拣去了。
屋内很暖,还点着上好的炭盆。
这是一间典型充满了少女气息的房间,屋内大片的用了明亮的色系,床上四周都有纱帐落下,也有时下比较流行的浅色被褥,床头柜子上的台灯也有不少流苏坠下,更添了些色彩和温馨。
而在这床上,却躺着一个目前不知生死几何,满脸苍白的人。
那人的眉目即便是在睡梦当中,也显得冰冷而锋利,紧抿的唇角也表示着她平日定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
米蓝在床头站定,看了半晌,心想,她这模样,倒是和自己那个早死的爹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