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果然,和外界联络对费奥多尔来说不是难事。
估计他连越狱也做得到吧……
时梦居高临下地审视这个俄罗斯青年,清瘦又虚弱,行事却有种不疾不徐的老道与从容。
她原以为费奥多尔是个跟涩泽龙彦一样的反社会疯子,可{精神空间}能够反应一个人的内心——洁净的冰雪,纯白的内心。
一个恶人居然有着如此干净的心灵,时梦知道的时候都错乱了。
而更可笑的,是费奥多尔对她的宽容和严苛,现在严苛没了,只剩下让她生气的宽容和退让。
小木屋里冷飕飕的,至少时梦觉得冷,外面的冰天雪地更冷,不像她的{精神空间}四季如春,而她问完话没有走,在往壁炉里有一下没一下添着柴火。
不走的原因没有很复杂,也不抱有善意或者恶意,仅仅因为{梦乡}太过庞大和无垠,人在里面渺小的像宇宙里的星子,只觉得怅然和巨大的孤单……
洁净又温暖的木屋,屋子里的大提琴和曲谱,她的几本小说就摆在扶手椅旁的小桌边,纸页的边角是暖烘过的发黄,勾写过的痕迹,费奥多尔就这么坐在这张扶手椅上,在壁炉旁边翻阅她的小说。
费奥多尔是她的书迷,这个结论真是让作者感到可笑,从“瘟疫”到“白雾”,他每一次的举动都是奔着让作者心态崩溃的目的去的。
“为什么不越狱?这对你来说不是难处。”
突兀的女声响起,费奥多尔抬眸看了她一眼。
“因为您不想我越狱。”
所以他安心地呆在默尔索,顺便引导果戈里去找她要签名,一起被关进来。
他对面椅子上的女孩脸色更难看了,他起身,从她旁边的小木桌上拿起了《流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