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织田少有这么冷厉的语气。
“开个玩笑。”他轻巧蹦下窗槛,坐到转椅上,“只是不觉得很可怕吗?沉重的感情,沉重的寄托,沉重的担当,很多人觉得她足够坚强足够善良,就把人生和未来都系在时梦小姐的腰上。”
“要我数的话,绳子缠得我看都看不清。”
太宰治坐在背光的地方,一半光明一半阴影,他某天也试图把他的绳子挂上去,但时梦小姐真的太可怜了。
太宰治难得升起了怜悯之心,也可能找不到绑绳子的位置。
而他看着对面男人的神情——
“织田作,你说不定也是逼着时梦小姐离开的人之一哦。”
织田作之助明显一愣,太宰笑笑,跳过这个话题:“诶,这么说她是不是跟我说了假话,‘拼尽全力活下去’,才过了不到一年就放弃了。”
她选择就是死亡吧。
在转椅上转圈的绷带怪有大半的脸藏在绷带下,声音很轻。
“不过如果她选择走,要么我也跟着一起吧,走时梦小姐走过的路,似乎会轻松一点。”
“这样算不算殉情呢?”
声音因为转圈忽远忽近,但织田还是听清楚了,开始考虑要不要先把太宰绑起来关到深空的小黑屋里去。
他是突然意识到,时梦总说着太宰内核自我,其实她也是,他们都会坚定不移地踏上他们选择的道路。
织田觉得深空一个小黑屋可能不够用。
而太宰治看到他面色肃然的朋友,还有他好像要行动起来的模样,突然清爽地笑起来。
“我可能猜到时梦小姐去哪儿了。”
“她去哪儿了?”
太宰治没有回答,遥遥望向了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