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湉低下了脑袋:“你能不能去后面啊。”
“可以。”郑希羽回答道,好像很乖,又好像不乖得很。
终于挪到了她身后,唐天湉松了口气。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也没好哪里去。
去了身后的郑希羽上了两只手,那两只手要是合握起来一用劲,绝对可以掐断她的脖子。
这种力量和体型差异带来的恐惧感,大概是人从最原始进化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消弭的。
恐惧让人紧张,郑希羽的手从脖子捏到肩膀,滑到肩头一手一边全部包裹住,让人紧张。
她会弯腰低下头,在她耳边问她痛不痛,让人紧张。
唐天湉的呼吸忽快忽慢,节奏混乱,在这样不断拉扯的紧张里,察觉到了丝超越身体感官的舒爽。
她想对郑希羽说可以了,但始终没能开口。
在她终于克制自己,把第一个读音含在唇间时,屋子里的灯忽地一下暗了。
整个世界都暗了,视线的猛然屏蔽让唐天湉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坏了。”郑希羽蹲下了身,呼吸就在唐天湉的耳朵边上,“熄灯了。”
“啊啊啊啊啊——”这次唐天湉真情实感地喊了起来,几乎是跳离了椅子,但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该往哪里窜,“熄灯了熄灯了啊啊啊关门了怎么办怎么办回不去了……”
“没事。”郑希羽站在黑暗中,是一片巨大的阴影,“只要不查寝就没问题。”
“你刚还说坏了呢!”
“在坏的前提下,也没多大事。”
“我怎么跟阮阮她们解释!”
“不小心待晚了,说真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