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冉月昇来接她回家的,有些丢人。
冉星夙真在外面搞得需要家人来接的时候其实并不多,结果这半年之内就来了两茬。
冉月昇看了她两次笑话,还都知道她为什么。
“呼——”冉星夙吐出口气,可不爽了。
飞机落地是早晨十点,进了市区是十一点半。
韶昔本来想既然送惊喜,那就送到位,但奈何冉星夙的地址,她能缩小的范围也就这里了。
不久之前,她来过北市一次,匆匆的一天,她把那个机会扔出去,却没想要去了解冉星夙。
是冉星夙极其精准地把握住了时机,将那个让她心动的闪耀星星送到了她面前,并且果决又勇敢地留下了一个吻。
两人的初吻,蜻蜓点水,韶昔现在却还是可以忆起当时自己发麻的头皮,和怦然的心跳。
身体是诚实的,记忆也是诚实的。
它们先于韶昔的大脑知晓,她其实是喜欢她的。
是喜欢的,在之后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冉星夙抛出机会,在两人每一次的交流,每一次的笑,在那些亲密的肌肤相亲之中,都是喜欢的。
冉星夙给得太满,韶昔无需迈出一步,甚至不用去思考。
于是她便没有给。
她静静地等待这颗漂亮的星星来到她身边,照耀她的快乐,为她的生活再添一份光彩。
甚至忘了,星星是需要她的。
不是谁都可以冷静又温和,不是谁都可以用理智将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不是谁都可以心里想念,但嘴上不说,并且将它藏起来,有条有理地继续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