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佑的手又碰了碰她胳膊,笑得可开心:“我罩你真是没白罩。”
说完她又乐了好一会儿,冷风刮过来,也不怕噎着。
幸嘉心能够感受到她是真的开心,于是抬头便道:“我不想演讲。”
谭佑脸上的笑果然一瞬间就消失了,问她:“为什么?”
幸嘉心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幸嘉心觉得她的脚都要冻麻了,谭佑这才又开了口:“其实没什么好怕的,我虽然没演讲过吧,但我念过检讨啊。”
幸嘉心抬起了头,看着她。
“嗯……今年我比较遵纪守法,”谭佑大言不惭地道,“你还没见过我在周会上的英勇风姿呢。”
幸嘉心偏了偏头。
谭佑往她跟前凑了凑:“我给你说啊,你一上去,咱们那个国旗台子比较高,能看见的,就是一群脑袋。”
“一群脑袋你懂吗?”谭佑道,“因为我们学校的优良政策,这些脑袋特别统一,黑压压一片,就跟乌鸦一样。”
“你说,对着群乌鸦说话,你有什么好怕的。而且,”谭佑顿了顿,皱着眉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有时候你觉得人是人吧,但人很多时候不是人,如果他们做着不是人的事,你就没必要把他们当人看。”
幸嘉心看着她,没有说话。
谭佑又凑得近了点,再说话的时候,脖子一伸,都要碰着幸嘉心的脸了。
幸嘉心不由自主地往后躲,被谭佑拉住了胳膊。
这次她拉的位置低一点,有一根手指碰到了幸嘉心露在衣服外的手腕。
“跟你说话呢,你听着没。”谭佑眉头皱得可紧,“一般人我不跟他说这话。”
幸嘉心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