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嘉心低着头,绕过两人,回了教室。
刚走到过道,身后有人戳了下她的腰,幸嘉心皱着眉,侧头瞄了一眼。
是谭佑,咧着个嘴对她笑,幸嘉心便没再皱眉,加快两步,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写还是不写?现在成为了一个问题。
幸嘉心一般情况下不会抵触老师布置的任务,因为那样引起的矛盾,才真正地会把自己置身于众多目光的焦点。
她可不是谭佑,能在被罚站的时候,还乐悠悠地跟来来往往的同学打招呼。
想到这个人,幸嘉心稍微侧了侧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后瞄了眼。
谭佑的试卷铺满了半张桌子,还有一半挂在空中,晃晃荡荡。而她自己,嘴里叼着支笔,上半张身子都快贴住桌面,脑袋塌在试卷上,闭眼就能睡过去。
幸嘉心最近出现得很频繁的情绪又涌上来了,她可真羡慕谭佑这样的人。
最终,幸嘉心的笔还是落在了空白的作业纸上。自习上到一半,带队老师过来再一次地叫出了她,不同的是,现在有值班的老师在,她叫得更加光明正大。
幸嘉心出去的时候,便捏了那两张纸,出了教室之后,她二话没说把纸递了过去。
“这么快就好了?”带队老师故作惊讶。
幸嘉心没说话。
带队老师拿着那两张纸,仔仔细细看起来,边看边夸她:“写得不错。”
幸嘉心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快要数清鞋带是由多少根线编成的。
带队老师终于看完了,她道:“内容挺好的,就是字数有些少。那些大点下面,你可以再多发挥一些,不然这点稿子,站在台上两分钟就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