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家底的人,就不用担心这些了。”杨果笑着道。
“我这种家底?”幸嘉心问,“我什么家底?”
“说了你不要生气啊。”杨果道,“虽然你从来不炫富,但你真的挺富的,小富婆。”
“哦。”幸嘉心应了声。
“你就没为生活物质上的事操心过。”杨果瞟了眼她放在桌子上的包,“你这包就随便这么往桌子上扔,要是我,我放在教室里怕被人偷,背着又怕搞脏搞坏了。”
“包就是用来背的。”幸嘉心说。
“对,就是这种气质!”杨果指着她,咂咂嘴,“这就是真的在这方面非常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嗯。”幸嘉心点点头。
杨果问:“所以你到底是在给自己问,还是在给谭佑问?”
“谭佑。”幸嘉心回答得很直接。
杨果皱皱眉:“那钱算一个吧。”
幸嘉心道:“钱我已经尽力了,其他的呢?”
“其他的啊,看她怕什么了。”
“她怕的东西太多了。”幸嘉心喝了口饮料,很不是滋味。
“谭佑?不会吧……”杨果感叹道。
以前幸嘉心也觉得谭佑不会。
谭佑在她心里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敢提着板凳腿干架的人,十多年前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那种冲动又开放的姿态都会让幸嘉心怦然心动。
对于幸嘉心来说,“恐惧”是她最熟悉的情绪,她曾经被恐惧绑架,也曾经漠视过恐惧,直到重逢,谭佑抓着她的手,把她从恐惧里拉了出来,幸嘉心才发现,自己可以战胜那些经年累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