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大包厢有几扇原木大窗，可以清晰地观赏舞台的表演，要是在平时，是很难定到位的。

他们三人是最新到的，没一会儿费里也到了。他身后跟着四个人，一个和他一样身材健壮，但眼神痴傻幼稚，另一个身材干瘪，须发皆白，走一步喘一口，战战巍巍。有一位女性，见到乔轲乔妙点头笑了笑，然后有些胆小地躲到了别人身后。最后一位坐着特制的机械轮椅，没有头发，头顶有一块形状恐怖的大疤痕。

乔轲看着他的眼睛，愣了愣。

这双眼睛她见过，上一次她见的时候，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每每想起来，便心如刀绞。

这是那只她拍过的，被关在玻璃里，头上插了金属导管的猿猴。

猿猴的轮椅滑过她身边，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乔轲，明显认出了她。

“你好。”他对乔轲伸出了手。

乔轲握住那只手，有许多话想说，解释，歉疚，关心，一瞬间全都涌到了她的喉咙眼，最后她只能哑着嗓子说出一句：“对不起。”

但猿猴是和她同时开口的，两个字语调轻缓却掷地有声，他说：“谢谢。”

乔轲愣了愣。

猿猴顿了下道：“不关你的事，我分得清。”

合在一起的手分开了，乔轲鼻子酸得厉害。

乔妙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背，一下下地顺着，就跟她以前撸猫一样。

乔轲压下去心头的涩意，和乔妙回到了桌前。他们的桌上还有两个空位，看来今天他们很荣幸，可以和两个世界的高层代表共进晚餐。

领导总是来得有些迟的，当外面的街道上彩灯全都亮起来，街头的舞台上也开始响起了热闹的音乐声，两位领导才终于姗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