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野外, 乔轲还是闻到了烟的味道。她低头扫视了下，果然在小黑的脚底有一堆燃尽的烟蒂。

乔轲开了车门，又开了后备箱, 将垃圾袋和钳子拿了出来。

然后一言不发地开始夹小黑脚下的烟蒂，一根又一根, 乔轲数着数, 大半包的量。

她挺讨厌吸烟喝酒没有节制的人的, 于是说了句：“你肺也黑了吧？”

这话挺挑衅的，但小黑很平静。他只是往旁边退了一步，好让乔轲把最后的两根烟头夹进垃圾袋。

乔轲收完了垃圾，提着袋子对小黑举了举：“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我心没黑。”小黑说。

前言不搭后语的，乔轲懵了一下才明白了这是在回她上一句话。

“那谁知道呢。”她把东西放了, 觉得现在这个情境挺适合谈这个话题的，于是道，“你别再缠着乔妙了。”

“我没缠她。”小黑道。

“呼……”乔轲长舒一口气，也靠在了车身上，和小黑望着一个方向。

小黑在看夕阳，今天的夕阳是挺漂亮的。

“乔妙是有主的人了。”乔轲继续说服，“你也不像是搞不到猫的猫，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天涯何处无美猫……”

“呵……”小黑被她逗笑了。

这是乔轲第一次见小黑笑，太短暂，等乔轲转头望过来的时候，小黑的笑容已经消失了。留下的只不过是眼神里多了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