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轲完全不用怕她，便能有多近便多近，镜头一点点细致地扫过去，遇到不一样的凸起，不忘抬手摸一摸。

蓝鲸的身体实在是太大了，乔轲的视线完全被包裹。乔轲由上到下一圈又一圈，拍它深色的脊背，和浅色褶皱的肚皮。

京二尽量停在一个稳定的状态由她动作，乔轲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拍的是哪一段，反正电脑的处理很智能，她只需要控制拍摄的光线和状态，确保每一处细节都能够清晰地展现就好。

她每绕过两圈多，京二就会喷一次水。乔轲笑着问乔妙：“蓝鲸大概多久呼吸一次啊？”

乔妙顿了顿，大概是在查资料，然后准确地报出数字：“十到十五分钟。”

“啊……”乔轲发出一声惊叹，那她拍摄用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京二有多大啊？”乔轲问。

“估摸不准。”乔妙道，“有快三十米长吧。”

乔轲看了眼自己的氧气存量，叹了口气：“这活太艰巨了。”

在太阳入海前，他们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只能拍多少是多少，明天再继续。

乔轲不再和乔妙说话，加快了拍摄的速度，这半天游过的泳真是比她一年都多。

一切顺利，在氧气量告罄之前，乔轲浮上海面，准备上船换氧气瓶。

离得远了，蓝鲸的身体仿佛一艘巨大的潜艇，稳稳地停在海面之下，只露出短短的背鳍。

乔轲上了船，脱下面罩大呼了几口新鲜空气，船员熟练地给她换氧气瓶，乔妙过来伸手摸摸她的脸，问她：“好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