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不吭声,乔轲便又重复道:“除了玩呢,还想干什么?”
乔妙终于开口了:“还想让你玩。”
“我不是个喜欢玩的人。”
“你喜欢!”乔妙辩驳。
“好,我喜欢。”乔轲笑起来。
乔妙顿了顿道:“你不开心。”
“嗯?”
“你不开心。”乔妙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沮丧,“玩一玩就开心了。”
乔轲半晌没说话。
以前她没养猫的时候,经常在网上翻些帖子看。但凡养了宠物的人,在娇嗔地骂完自己的宠物有多么调皮捣蛋以后,总会在最后说,但我难过的时候,它会陪着我。
它会安慰我,它会讨好我,它想让我开心起来。
它们是最纯真的小天使,它们不离不弃,它们的世界里只有你,你觉得自己是在爱着的,是被爱着的。
以往大年夜里有再多的感慨,乔轲都会憋回去眼泪。这会却有些失控。
她的胸腔里塞满了棉花,就像这么多年来,那些被她刻意淡漠掉的情感一瞬间全部涌了出来。她的脑海里飘过很多跟此刻无关的画面,小时候奔跑过的田野,第一次拿到满分时父亲兴奋地将她举过头顶,画室里漂亮女孩的侧影,甚至刚刚看到的,提拉米苏与鲽先生夕阳下的笑容……
她的眼泪流得止不住,她抬手抹了又抹,不仅没抹干净,还让压在喉咙里的声音跑了出来。
乔妙精准地捕捉到了这意外的声音,她急急地问她:“你怎么了?”
乔轲无法回答,她想站起来,发现腿脚发麻,试了两次才终于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