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说她可以站在世界的舞台上,被全世界称赞,被全世界羡慕。
整个世界都开始闪闪发光。
“我做到了,对不对。”贺女士低头抠着她纤长手指上的指甲油,故事说到这里,并没有应该有的高兴语气。
“你很棒。”乔轲说。
贺女士抬头笑了笑,眼神纯真又哀伤:“但是每年的冬季,我又会被打回原形。丹顶鹤的迁徙季,我们化人后虽然不用再长途迁徙,但是传统以节日的形式保留了下来。每当迁徙季到来,我们必须回家相聚,走亲访友。”
“嗯,就像我们的春节。”乔轲深有感触。
“嗯,我特别害怕。虽然他们不会当着我的面说,但是我知道,在他们心里我仍然是最没有出息的那一个……”贺女士把指甲油抠下来了一块,“我们家每年都会做照片墙,我大概是脑子又抽了,所以才想拍鹤立……”
贺女士及时地刹住了车,心虚地瞄了眼坐在对面的野吉。
野吉正专心地看着她,被她一望,脸又红了红。
贺女士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嘴张了张道:“对,对不起。”
“没关系。”野吉回得很顺口。
没想到原谅来得这么轻易,贺女士吸了吸鼻子,一瞬间感动又委屈:“我真的好笨,我想着,拍这种照片告诉他们,虽然我吊在鹤尾,但是还是可以做鸡头的……”
“咳咳。”乔轲假咳了两声。
“啊,不不不。”贺女士赶忙说,“我做不了鸡头的,像野吉这种音乐天才才是鸡头……”
乔轲没忍住,转过头笑了笑。
喵叽就卧在她身边,和她眼神对了个正着,一副“你很无聊诶”的表情。
乔轲伸手撸了撸它的脑袋。
“我不是。”野吉接了口,“我就是随便唱一唱。”
“随便唱一唱都这么棒!”贺女士兴奋道,“我看了你的视频,你太有感染力了!你是当之无愧的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