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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陶晚有些害羞地收回了手:“你是说冻住了吗?刚才拍小池塘的戏,溅上的。”

“嗯。”程鹤楼应了声,然后用手指搓啊搓,硬是把那缕头发给搓解冻了,“今天晚上收的早,我要去盯后期。你跟我一起走。”

“好嘞。”陶晚没犹豫应下了。然后程鹤楼突然笑了笑。

“笑什么呢?”陶晚问。

“爱笑就笑。”程鹤楼凶巴巴的。

“得得得,您老大。”陶晚小声嘟囔了一句,换来一个熟悉的脑门崩。

跟程鹤楼去了临时建立起来的剪辑室,陶晚才算是彻底搞清了这一整套的流程。

拍《水乳》的时候,程鹤楼白天盯拍摄,晚上顺一顺镜头就可以了。拍《二十一日诫》这人直接白天拍戏,晚上制作。

除了熟悉的后期直男三人组,还多了好几个人,一个个虽然是室内工作,熬得也跟剧组的人一样,打眼望去,就粗糙得不得了。

这种粗糙是一种全身心投入的状态,除了工作,没有其他。所以头发油不油,衣服臭不臭,都不重要。

而且这里不是华天,没有严格的禁烟,空气里各种气味弥漫,陶晚一脚踏进去,差点直接拐个弯就出去了。

程鹤楼没先看片子,她先过去开了窗。数九的冷风刮进来,澹州最近到了晚上总是会飘雨,飘着飘着就变成小雪粒,一股脑夹杂在风里,瞬间就让房间里的空气换了个过。

房间里的人都穿得少,这会集体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