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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湿着头发又没穿裤子,放荡不羁地晃着两条大长腿,让陶晚一瞬间便想到了昨晚的梦境。

咽了咽口水,陶晚收回了自己贪婪的目光,让自己显得正经而真诚。

程鹤楼没搭理她,往床走去。陶晚小跑着跟上,没话找话道:“今天最后那场的灯光会不会太硬啊?”

程鹤楼坐到了床边,抬手拨了拨头发,小水滴溅到了陶晚的大棉袄上。

陶晚把手中的包哐地放到了地上:“程导,大冷天的不吹干头发睡觉,明天会头疼的。”

程鹤楼立刻倒在了床上,被子一拉,盖了半个身体,下一秒就进入梦境的模样。

陶晚挠了挠脑袋,呵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噔噔噔地跑到浴室拿了吹风机过来。

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躺得横七竖八的程鹤楼,有些无措:“程导,你坐起来好吗?我给你吹下头发。”

程鹤楼抬手拿过另一边的枕头盖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实力拒绝。

陶晚举着吹风机,觉得自己的笑容要僵在脸上了。

等了一会儿,程鹤楼就着这样姿势,没什么动静。

陶晚放下了吹风机,放弃了今天晚上的软化政策:“那程导你早点休息。”

抬脚要走了,眼角余光扫到了程鹤楼露在被子外面的腿,还是没忍住又回了头。

那条腿上,还有一道非常明显的蜈蚣状的伤疤,攀爬在漂亮的小腿肌肉上,像一枚勋章。

陶晚弯腰强势地拽过程鹤楼裹成一团乱七八糟的被子,将那双腿盖上了。

“睡觉盖好被子,虽然房子里暖气足,但身体在外面冻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