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生气,是我不对,我一时冲动口不择言。”陶晚拉着她的袖子一直不松开,被拖着又在房间里赚了一圈。
程鹤楼当然生气,程鹤楼怎么可能不生气。
从昨天晚上那通电话开始,程鹤楼就开始生气。
和陶晚从早到晚黏在一块这么久,什么时候陶晚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是拍马,什么时候是敷衍。她不用看脸,光是听声音便一清二楚。
昨晚是程鹤楼第一次听到,陶晚在撒谎。
拙劣的谎言,隐瞒着明显心虚的事情,还挂了她的电话。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憋了一团火。有理有据,又难以名状的火。
能让陶晚胆大到做出对她撒谎的事,不会是公事。而陶晚的私事百分之九十都是陶枣。
在工作室会议室的那次谈话,她和陶枣便交换了电话。这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比许多在圈子里混的成年人都值得打交道多了。
她把电话拨过去,不用多说,只问了一句:“你在哪里?”
“b市。”
于是所有关于陶晚异常举动的信息都明了了起来。
陶枣说她瞒着陶晚艺考,程鹤楼自然觉得这不关她的事,但不关她事的那一部分只是陶枣那部分。
牵连到陶晚的那部分,程鹤楼自以为是地以为,是和自己有关的。
所以她买了机票,匆匆赶过去,好不容易看到了人,结果陶晚不主动向她承认错误,不如实说出所有事情的真相,居然问她:“我又没让你来,你过来干嘛?”
程鹤楼的怒气值蹭蹭往上涨,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多打她几巴掌,干脆气到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