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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晚盯着照片里的程鹤楼有些出神。李浒拉了她一下,她脚下的高跟鞋没有踩稳,一个踉跄。

程鹤楼上了车,陶晚却好像被这个踉跄蹦出了一小块心脏。

咚咚,咚咚,她无法抑制自己的脑海跑出非常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想占有程鹤楼,不再仅仅是亲吻或者做|爱,她想把她握在手心里。她的美不准给别人看,她即使生气也只能对着自己。

陶晚捏着手机,在车里愣了一路。

直到到了颁奖典礼的场馆外,程鹤楼转头问她:“紧张?”

陶晚猛然抬头看她,对上那双眼睛,吞了吞唾沫。

参展的作品陶晚大多数都看过,因为在揭晓奖项的时候,每报出一个名字,她心里还挺有数的。

但《水乳》的最终成品她没有看过,她自然是想看的,程鹤楼没让她去。

《水乳》展映的那天上午,程鹤楼带她去参加了一个小型的亚洲电影探讨会。会上的内容让她受益良多,但错过了《水乳》的第一次公开放映,她还是觉得很可惜。

因为没有看过,不知道成片是什么效果,也不知道当时观众的反应如何。陶晚此刻坐在嘉宾席上,背挺得笔直,手心都快冒出汗来。

奖项颁发是从低往高的,每当颁奖嘉宾宣读结果的时候,她既希望是《水乳》,又希望能再等一等。落选还是获得大奖,卡在呼吸里的每一个瞬间,不上不下,让人难受又肾上腺素激增。

程鹤楼就坐在她身边,中途有好几次她去看她,发现这人脸上印着标准的嘉宾席微笑,跟个雕像似的。

这个时候有无数的媒体对着场内的每一个叫得上名字的人,程鹤楼这样的态度无疑是最好的,省得结果出来以后,被各种评论人士和粉丝们过度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