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概是疯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程,本应该风尘仆仆劳顿不已,程鹤楼却像饿了很久的野兽,抱着陶晚使劲啃。
以往她们的做|爱都极有限度,一次足以,只是时间长短会有差异。
陶晚已经习惯了高|潮后就睡,那时候是极有助于睡眠的,可以陷入连梦都不做的深度休息状态。
但今天,在异国他乡的酒店里,她只不过是下床去洗漱时,腿软了一下,然后跌到了地上。程鹤楼居然就就着她跌倒的姿势,自己也倒下来,轰轰烈烈又是一次。
最后陶晚浑身酥|软,被荡得使不上劲来,程鹤楼抱她去浴室,偏不让她进浴缸,在花洒下面居心叵测地撑着她的身体。
于是,又是一次。
陶晚张开嘴,在她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万万没想到,来到冰岛的第一夜是这么过的。陶晚睡到眼睛都睁不开,第二天意识醒了,身体却无法动弹。
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
阳台的窗帘拉了一半,另一半里,透明的玻璃外,程鹤楼坐在白藤椅子上,看着远方,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可真是瘦,衣服挂在身上就跟挂衣架子上一样,风一吹,便摆出波浪般的弧度。
看不见程鹤楼的脸,但单就这身材和姿态,陶晚也觉得她真是好看。
伸了个懒腰下了床,洗漱完以后裹了件厚衣服,陶晚也跑去了阳台。
在程鹤楼旁边坐下,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雾蒙蒙的海面。
冰岛鲜少晴天,广阔而阴霾时,很容易让人陷进去。放空思维,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可以想。
程鹤楼看了她一眼,清淡柔和的眼神。
陶晚把椅子往她那边挪了挪,让自己可以挨着程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