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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还挂着水珠,冲出洗手间的时候,房门嘎吱一声响,程鹤楼走了进来。

不是往常熬了通宵的样子,身上衣服换的是干净的,头发也是清爽的,精神奕奕,姿态轻松。

手上提着的东西是豆浆油条,渔镇南街口那家的,有浓郁又朴素的香味。

她十分震惊,程鹤楼偏头看了她一眼,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来吃点。”

然后慢悠悠地坐下,慢悠悠地拿出了东西放到了桌上。

陶晚拍了自己脑袋一把,想让自己清晰点,前前后后想了一通,确定记忆没毛病,于是喊道:“今天早上的床|戏呢!”

那场全剧最惹火的床|戏,因为种种原因被调到了今天。陶晚和剧组的每一个人都为这场戏准备了很久。

“挪时间了。”程鹤楼冲她招了招手,“今天放假。”

到了这个点,基本算是在赶工期,居然还有一整天的假放,陶晚有些不可思议。

她坐到程鹤楼面前喝着程大导演亲自买回来的豆浆,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比程鹤楼还在意拍戏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这场戏一直挪。”陶晚皱着眉问。

“许意不让拍。”程鹤楼回答道。

“这么小气?!”陶晚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费费姐多少年的老演员了,总不能许意挡着,就一点激|情戏都不能拍吧?”

“没多少年。”程鹤楼笑起来,“林费费只是作品多而已。”

“口误口误,”陶晚咬了口油条,“那怎么办呢?明天能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