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鹤楼听到过很多的夸奖甚至是过分的赞誉, 人们夸她聪明,夸她极有天赋,是电影鬼才,鲜少有人夸她努力。
也几乎没有人这么坦坦诚诚地站在她面前, 用最没有修辞, 最平凡的话语, 夸她学得透彻,夸她勇敢。
人们以为有天赋的人便可以恣意妄为, 便可以随随便便拍出令世人惊叹的作品,其实不然。她付出的并不比他人少, 而她所承受的因为误解导致的压力往往会让她喘不上气来。
有时候这些误解解不开, 她便也懒得再去解开, 干脆让他人喜欢怎样想便怎样想,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
只是偶尔会难过, 在自己最亲近的人也对自己产生误解的时候。
陶晚站在夜色里,黑发与夜融为一体, 皮肤和灯光融为一体。她的眼里闪闪发光,满怀期盼地望着她,是毫不掩饰的、最为真挚的渴望。
这么努力拼命的人儿, 渴望追随她, 渴望与她亲近, 程鹤楼怎么拒绝得了。
所以她说“批准了”,批准这个姑娘在这样的夜色里对她为所欲为。
陶晚最初只是想亲一亲程鹤楼而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亲一亲,嘴唇碰碰脸颊,进一步的话,碰碰对方的嘴唇。
毕竟这是条灯火还算通明的巷子,随随便便走出来一人,便能看清她们的样子。
但事情似乎不由她控制了,她踮起脚吻在程鹤楼侧脸的时候,看见她明灭的眸光,没忍住便含住了她的嘴唇。
吻深起来的时候便一发不可收拾,何况程鹤楼还搂住了她的腰。
程鹤楼的手啊,掌心温暖,指节细长。指腹有薄茧,如果不是隔着这层衣料,便会感受到那细微的刺感,舒坦又让人心痒。
陶晚没忍住,拉了拉程鹤楼的手掌,示意她一路向上,触到自己肩上裸露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