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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陶晚忍不住笑起来,“嗯……李哥挺有福气的。”

“嗯,身在福中不知福。”程鹤楼一本正经。

陶晚灵光一闪:“程导,你请黎二过来,是为了费费姐那场浴场戏吧?”

“还有那场床戏。”

“要拍了吗?”陶晚红着脸,这两场戏是她写得最为大胆的两处,灵感来源不必多说,和她身边这位一脸冷漠的大导演脱不了干系。

“剧本还得修修。”程鹤楼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盯得陶晚心头一跳,剧本得修这种事,就是她的本职工作做得不够好,每当提到,她总是有点心虚的。

“程导,你觉得哪块不合适呢?”陶晚问道,她想趁着在片场的空闲时间,思考一下改进的地方。

“晚上再说。”程鹤楼把目光调了回去。

程鹤楼连个方向都没指,陶晚一整天都在想这个事。

因为剧本的大胆,想到她时不时就会脸红耳热。还好这种天气,哪怕你脸红成烤熟的虾,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这天的拍摄十分顺利,陶晚觉得一大部分功劳归结于程鹤楼的伤,程大导演拄着拐杖吼的时候,尽管声音没有之前大,但气势更加摄人。

冷漠的表情配着银白闪光的拐杖,那只始终需要悬空走的右腿无声地告诉每一个人:我都这样了还坚守在第一线,你好意思不拼尽全力工作吗?

所以直到晚饭后,陶晚还没想出剧本的改进方向,内心十分不安了。

程鹤楼依然是架着她回了房,不知道是不是陶晚的错觉,每到了这种只有她们两人的环境,程鹤楼揽着她的胳膊都会更加使力一些。

使力将陶晚压在怀里,身体的热度融合到一起,让陶晚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