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程鹤楼把陶晚当拐杖用,陶晚只得小心翼翼地被她夹带在怀里,用力地揽着她的腰,希望这样可以让她省力一些。
大家对于她照顾程鹤楼这件事,似乎都见怪不怪了,这么好的趁着导演生病上前巴结的机会,竟然都没人跟她抢。
程鹤楼的房间被调到了一楼最方便的位置,陶晚将人扶进去,铺床叠被,拿药端水,最后再询问要不要去厕所。
程鹤楼抬眼瞥了瞥床边放着的拐杖。
“没我好用吧。”陶晚说。
“嗯,你舒服。”
“那还是尽量用我吧。”陶晚坐下来了又站起了身,“我去拿点东西过来,程导你先自理一下。”
陶晚原本真的只是想要回房去拿东西的,但她在路上碰到了李浒。
李浒在后院的小花园里打电话,快一米九的花臂壮汉蹲在花圃边,边说话边漫不经心地揪着花瓣。
那园子里也就开了这几朵月季,开得最好的这朵快被他揪秃了。
陶晚犹豫了下,等到他讲完电话,走了过去。
李浒猛地站起身,然后脚下一个趔趄。陶晚扶住了他,笑着问:“你也会晕啊?”
“蹲久了谁不晕啊。”李浒甩了甩胳膊,“松开,好了,也就那一下。”
陶晚去瞅刚才那朵花,发现秃倒是没秃,被李浒刚才那一脚踉跄踩平了。
陶晚组织了下语言:“辣脚催花。”
李浒呵呵地笑:“你们文人就是事多。”
陶晚试图往自己想要问的话题上引导:“您也是艺术家啊,今天的情绪有点忧伤?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