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昨晚说的今天早上要上课,陶晚决定静静地等程鹤楼醒来。
她不知道程鹤楼的闹钟定了几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留下给她上课的时间。
房间里光线很暗,空调打得有些低,程鹤楼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头发乱糟糟地散着。陶晚动作小了又小,抬起手,将那缕正盖着眼睛的头发往旁边拨了拨。
程鹤楼皱了皱眉,但陶晚总算是可以看清她的脸了。
睫毛还挺长,忍不住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大概她直勾勾凝视的气场感染到了程鹤楼,小刷子一样的睫毛颤了颤,程鹤楼睁开了眼。
侧头时看到她,突然把脑袋转了过去,又埋进了被子里。
陶晚十分尴尬,等了一会,见程鹤楼没有要醒来的趋势,便自己讪讪地下了床。
拿起睡衣套了一半,裹着被子的程鹤楼突然又滚了过来,伸出一只长长细细的手攥住了她的胳膊。
陶晚回头,程鹤楼没有看她,目光正对着她的腰。
倒是肯跟她说话了,嘟嘟囔囔的嗓音:“你干吗?”
“起床。”陶晚老老实实地回答。
“几点?”
陶晚瞄了眼天色:“六点多吧。”
“起那么早干吗。”程鹤楼十分不满,言简意赅地命令道,“睡。”
陶晚只得又窝回了被子。
程鹤楼抬起一只胳膊遮着脸,对那房间里仅有的光线十分不满的样子。
躺着不到一分钟,便十分烦躁地撤了胳膊,猛地转身瞪着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