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接起电话,故意大声地说道:“喂,程导啊,有什么事吗?”
“我们到酒店楼下了,有什么事吗?”
“啊!大纲还要改啊!马上要吗?行行,那我今天晚上抓紧时间修改。还有其他事吗?没事了啊,那我挂了啊,程导再见。”
没等程鹤楼回答,陶晚挂了电话。
然后她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拆东墙补西墙这种处理危机的方法实在是可怕极了。
调整好笑容,陶晚重新回到了客厅。莫荇就坐在沙发上等她,姿态优雅,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莫姐,我要改个东西。”陶晚说着打开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厚厚的笔记本。
莫荇没说话,压根没被这些东西吸引去注意力,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陶晚,盯得她发慌。
陶晚没敢再看她,跑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翻开本子,装作很认真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空气仿佛凝固了,陶晚能够感受到莫荇的目光,也能感受到莫荇在酝酿的爆炸。暴风雨前的宁静般,陶晚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这个时候,敲门声就像是诺亚方舟。不等莫荇吱声,陶晚几乎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小跑着去开门。
门外是程鹤楼,开门见山地问她:“你干什么?”
陶晚狠劲地给她使眼色,示意她都是因为莫荇,求求你不要拆穿我。
身后高跟鞋扣地的声音响起,莫荇不紧不慢的步子一步步来到了陶晚身后。她抬手搭在陶晚肩膀上,十分亲昵的模样,笑着问程鹤楼:“回来咯,喝得怎么样?”
“还行。”程鹤楼回道。
“那就早点休息吧,你喝了酒容易犯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