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路上小心。”
程鹤楼鲜少客套,至少在陶晚面前,她没说过什么客套的话。
说没事,那就是真的不在意。说路上小心,那就真的是在担心陶晚的驾驶技术。
陶晚上了驾驶位,动作娴熟地发动车子,从停车位里稳稳当当地开了出来。然后她下了车窗笑着对站在一旁的程鹤楼道:“放心吧,我虽然没车,但在原来的单位时经常接送领导,三年驾龄老司机了。”
程鹤楼点了点头。
陶晚道:“那我走了。”
“好。”
陶晚快要笑不下去:“再见。”
程鹤楼不说再见,陶晚无奈地转头关上了窗。
车滑了出去,按道理陶晚不会听见程鹤楼的声音,但她脑海里就是呈现出程鹤楼嘴唇上下阖动的画面,于是车开出去几米又猛然停了下来。
陶晚速度很快地下了车,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程鹤楼。
程鹤楼还是安静站立着的姿势,瘦削颀长,眼睛掩在额头碎发的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你刚才说什么?”陶晚冲她喊。
程鹤楼微微蹙起了眉,有些疑惑的样子。
“你刚才跟我说话了,你说的什么?”陶晚手指攥成拳,在她的身侧,隔着一层玻璃的就是喝醉了的李浒。
安静的几秒钟后,程鹤楼开了口:“我说,你的大纲改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