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如释重负,飞速地关水,没擦干身体,便拽过浴袍裹上。
出门时低着头,落荒而逃。
桌上的书被人翻开了,正停在陶晚喜欢的段落。
“她从此住在了地心,只能从曲折的管道里窥见人生,那些匆忙的人类有时被放大,有时被扭曲,他们从不会停下,而她也再不会向他们走近……”
“看过吗?”程鹤楼的声音响在她身后。
陶晚没有勇气转身看她,于是只盯着书页:“看过。”
“你觉得适合改编吗?”
“不适合。”陶晚实话实话。
程鹤楼的脚步声靠近,她伸出一只手拽住了陶晚的浴袍后领,拽得她不得不转过了身直视着她。
“你想要什么?”
陶晚咽了咽唾沫:“一个做编剧的机会。”
程鹤楼紧盯着她,从眉毛到下巴,眼里是赤|裸裸的审度。
陶晚的头发还在掉着水,哒啦哒啦落在浴袍上,滑进脖子里。
程鹤楼倾身过来,逼得陶晚的腰顶在桌边上,心跳急促。
程鹤楼抬手从陶晚的耳边而过,蹭到一缕发丝,然后目标明确地落在了桌上的书上,逼得极近的距离瞬间被拉开。程鹤楼翻着书页,似乎失去了对陶晚的兴趣。
陶晚一下子慌乱起来,她不知道怎么表现自己的价值,于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她抓住程鹤楼的手腕,十分强硬地拉过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胸上。
“我虽然长得不漂亮,身材还是不错的。”这推销词实在是差极了,陶晚急匆匆地补充道,“不信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