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用这样宛若神经病的架势霸占着最好的视角,当有人进入酒吧时,第一眼望向她,而她好在这瞬间的对视中寻摸那个人的模样。
然后,最好为她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
然而很快,夜场过半,陶晚的桌上已经有了一堆空瓶。站起身的时候,头有点晕,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她坐了太久。
扶着桌子等着眩晕过去,酒吧里音乐突变,陶晚转头,发现一直没太关注的舞台上,换了一个身材颀长的dj。
反扣的棒球帽,半长不短的乱糟糟的头发,奇怪的印着血盆大口的口罩遮去了大半张脸,却还是和陶晚脑袋里的影像重合了起来。
陶晚彻底转过身,紧盯着台上的人。
穿着破烂短袖的姑娘举起了一只手,修长细白,在迷乱的灯光下闪着莹莹的光。
音乐声和欢呼声同时炸了开来,姑娘不看舞池也不说话,节奏在她的手下,撞击心脏,震耳欲聋。
陶晚呼吸急促,清醒的大脑被这狂热的氛围搅得一塌糊涂。满脑子里回荡着的,竟然是一句无比好笑的话——
“如果我是dj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
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咔”得断了弦,陶晚低下头,还是扶着桌子的姿势,无声地笑起来。
趁着程鹤楼还在台上,陶晚拉了一个酒保问:“她是谁?”
“客人。”酒保很快又接了一句,“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你们店还有其他的出口?”
“后门。”
“哪里?”
酒保指了个方向,在陶晚之前的视线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