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田湉陷入深度睡眠,呼吸轻柔绵长。安修戎搂着她腰的手轻轻的,但终归没忍住,将鼻尖埋在田湉颈口,深深吸了口气。
田湉的味道,就像夏日里的花香,让她整颗心都柔软热烈起来。
田湉不说,她就不问。安修戎从来都是这样,这次也是。
这不是什么理智的选择,不是欲擒故纵的勾心斗角,甚至不是任何的政治企图。
她只是想这么做而已,循着自己的一颗私心,只想让她开心。就算她不能开心,让她舒服一点也好。
她舒服了,她心里的洞仿佛就可以被填满一点。
让安修戎没有想到的是,在其后的半个月里,田湉不仅没有对她说过任何关于记忆的事,甚至没有和骆山叙过旧。
田湉的眼里、心里、动作里,分明是已经把骆山当做了挚友,但她巧妙地避免了和骆山独处的机会。一次两次,到了第三次,骆山已经搞清楚了状况,不再像以前那样每天守着田湉。
安修戎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停止担心。
田湉是个坦诚的人,以往就算很多真相不能相告,她的情绪也是坦诚的。开心时她就笑,难过时她就低着头,而现在,她将自己的情绪伪装了起来。
风平浪静,田湉怎么可能是个风平浪静的人。
终于,有事情打破了这可怕的平静。
在安修戎即将签署人类联盟首席指挥官任命文件的前夕,段荣做了最后的挣扎。
他以自己的名义发布了一份秘密资料,资料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田湉,说安修戎的妻子不仅不是正常人类,还是丧尸安排在联盟的奸细。
有事实就会有痕迹,对于段荣在最后关头撕破脸皮的背水一战,安修戎早已准备好了完整的解决方案,但前提是事件的主角听从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