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来灭自己的族群,来了结自己的生命的时候,她都没有生气。现在她要娶她了,田湉要如何才能鼓起气呢。
一个漏风的口子,从心底呼呼而过,全都是安修戎的温柔气息。
大概是盯的时间太长了,安修戎转头望向了她,田湉慌乱地一低头,觉得自己实在太怂,又立马抬头看她。
还咧开嘴给了一个灿烂的笑。
安修戎也笑起来,唇角轻轻扬起,不知道是真的开心还是戏谑。
讲台下传来吸气声,安修戎抬手朝田湉勾了勾:“来,做道题。”
什么?怎么又是我做!田湉不可思议地盯着她,不知道该感叹这个人变脸如翻书,还是该喟叹自己根本从来没抓住过安修戎的真实想法。
田湉决定反抗:“安老师,我需要给您准备课件投影呢,另外找同学做吧。”
安修戎没说话,抬手将写着题的黑板推了上去。
这场景太熟悉了,上了第二堂课,就要再重复一次。
田湉坐着没动,安修戎静静站着,讲台下的同学们刚开始安静如鸡,后来便渐渐升腾出议论声。
安修戎用眼神示意田湉:别挣扎了,你这是浪费时间。
田湉用余光瞄了瞄讲台下,不知道这么僵持着,还是重复上一堂课的情节更尴尬。
终于,田湉站起了身。她路过安修戎,眼睛都没斜一下,直楞楞地站在了黑板前。
安修戎抬手的同时,田湉迅速跳高,将上面的黑板拉了下来。
其实不用跳也够得着,田湉这是赤裸裸的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