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云知秋轻叹了声,摇头惊叹道:“正因为隐藏的如此之深才不容易被人发现,大人试想,这种身份的人物躲在哪个地方都担心露出马脚,以散修身份立足又容易出事,散修不像天庭框架里的人那么讲规矩,彼此间黑吃黑的事情常见很容易引起是非,若在散修中的实力太显眼了也容易引人注意。躲在凡人堆里也不合适,寿限稍长点就要换身份,身份频繁倒换也容易引被人察觉。在天庭中身居高位的话,也容易成为被关注的人,上上下下的利益之争也容易被卷入,对他暗中掌控地下势力不方便,难不成他要在天庭官位上永远做个无欲无求的人?修行进度和修行资源的异常怎么解释?可若是没天庭这层老虎皮也容易遇上麻烦,至少披了天庭这层老虎皮就没外人敢对他乱来。找个理由贬成土地躲在一个角落不引人注意,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以上各种麻烦都可以尽量回避甚至是避免掉,至少可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让他安心经营地下势力。可以说,夏侯家这一手可谓相当高明。”
苗毅有点无奈道:“既然如此,那他这身份跑来鬼市总镇府应征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跑来这边做卧底?他这身份做卧底是不是太屈就了点?”
云知秋:“不管他是不是屈就,肯定有做卧底的因素在里面。”
苗毅:“如果你的判断是真的,他十万年前为了你说的不惜被贬成土地,现在又跑出来求取上进,这不是有点自相矛盾吗?”
云知秋摇头道:“依我看,一点都不矛盾。大人想想他被贬的时候是什么背景?他被贬时正是天下大势波澜动荡后的不久,为了帮助青、佛二人鼎立天下夏侯家的地下势力资源可是受到了巨大消耗的,有些不该暴露的已经暴露了,需要重构地下势力网络,需要重新掌控地下势力,元公在那个时候被贬成土地去经营此事正是时机。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该经营的已经完善的差不多了,有些事情利用星铃掌控就足够了,不需要再抛头露面到处跑了,而在那土地的位置上呆的太久太久的话未必是好事,正好大人这边招人,不说借这机会重新复起,大人不觉得这是他绝好洗白自己的机会吗?到这里过一趟的话,又有之前被贬的经历,被贬了足足十万年啊,谁能想到他是夏侯家的人?谁能想到夏侯家一个掌控地下势力之一的人物竟然会在幽冥都统府身居高位?以后无论是谁想查他的底,怎么查也查不出破绽来,这身份的转变简直堪称完美,若不是被徐堂然给撞破了,这位简直隐藏的毫无痕迹,可以说不会有任何人能怀疑到他头上去。而这边又在信义阁的势力范围内,对他的安全也是个保障,而幽冥都统府又归天牝宫那边管,稍微创造个机会就能把他调到天街去任职,到了这边完全有各种空间可供这元公回旋。何况身在幽冥都统府也能趁机摸探大人的虚实……”最后一句的语气带着一丝异样,暗中提点了一下。
苗毅缓缓点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夏侯家想知道他和六道之间的关系,不禁冷哼道:“好个深谋远虑的夏侯家。”他肚子里有点冒火,有直接将夏侯家这位掌控地下势力之一的大人物给做掉的冲动,看夏侯家还能得瑟到哪去。
回头看向了半晌难以回过神来在那发呆的徐堂然,“那个楚安天是怎么被夏侯家控制的?”他对夏侯家怎么控制人的比较感兴趣。
徐堂然回过神来,苦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手段,夏侯家掌握了楚安天的一个把柄,楚安天早年的时候犯过一件要命的大事,他把陛下的妃子给那个了,事后又将妃子给杀人灭口了。”
几人愣怔,苗毅惊奇道:“陛下的妃子?他楚安天能接触到陛下的妃子?什么情况?”
徐堂然叹道:“其实他一开始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陛下的妃子,只知道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强抢去玩弄了之后本想收为妾室的,因为那女子太漂亮了,他太喜欢了,谁知事后天庭那边动静很大,在到处找这个女子,他这才知道是天帝的妃子回家省亲,外出游玩被他给抢了。他自然害怕的不行,就把女子给杀了,时间久了天庭找不到那妃子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楚安天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谁想明明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怎么就让那神秘人给知道了,从那以后就一直处于操控之中。他事后想来觉得那事有点蹊跷,堂堂天帝的妃子就算再不得宠,身边也不至于没人保护啊,怎么会落单让他给轻易得手了,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夏侯家的圈套,不过这事他也没任何证据。”
这么说来,几人倒觉得楚安天的怀疑不无道理,中了夏侯家圈套的可能性很大,对这夏侯家大家也算是无语了,真是胆大包天呐,连天帝的妃子也敢随便当做棋子来摆布。
沉吟一阵的苗毅最后做出了决定,对云知秋传音道:“星海盟的事情,你多和杨庆沟通看着办,我现在精力顾不过来。”
云知秋点了点头。
苗毅又对徐堂然道:“你也辛苦了,和雪玲珑分别了几年未见,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别呀!正事还没谈呐,咱这么辛苦出钱又出力的是为了啥呀!徐堂然心中惊呼,表面上却一本正经道:“不辛苦,为大人效命是属下份内之事。对了,大人,这十万人马招进来了总要安排吧,不知天牝宫那边对都统府的各职缺设置有没有什么限制?属下自知修为比不上那些精锐,所以不管大人将属下安排在什么位置上,属下都绝不会有二言。”话说的好听,可两眼中流露出的期待之情他自己都没办法掩饰。
云知秋斜睨了一眼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