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珑咬唇道:“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不走。”
徐堂然偏头看来,“不是那么回事,我一个人在这边实在不行可以想办法躲避,你在这里不但帮不上我,反而可能会成为我的累赘,会拖累我,若真为我好,就先走,等这风头过去了再说。”
雪玲珑默然,又静静依偎在了他的肩头,“你想让妾身去哪?”
徐堂然闭眼,颇有几分深沉地幽幽道:“去天王府看牛夫人吧,呆在天王府肯定安全。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夫人也不必留恋,既然上了赌桌,输赢都认命,届时你该找人嫁了就嫁了,无须为我守寡,凭夫人的姿色,天王府那边往来皆显贵,又有牛夫人照应,不怕找不到好人家,想必将来的生活是无忧的,徐某此生也算不负你。”
“你胡说什么!”雪玲珑气恼连捶他几拳,结果被捉住了手,提出水面,直接摁翻在水池边就地正法……
匆匆归来进了屋内的杨召青稍微停步,这次特意对陪飞红的林萍萍偏头示意了一下,示意林萍萍退下。
跪坐在软榻案旁的林萍萍知道自己男人肯定和大人有什么不宜让她看见的事,赶紧提了裙子起身告退。
“萍萍姐,我也去你那坐坐。”桌案对面的飞红立刻翻手施法熄灭了茶炉的炭火,也跟着提了裙子起身,挽了林萍萍的胳膊,一起快步离开了。
没了其他人,杨召青走入里间,站在苗毅身后拱手道:“大人。”
苗毅仍闭目站在那幅画前,淡淡道:“人若处理了,那个女人怕是会有所察觉,一起解决掉吧,做干净点。”
杨召青:“那个女人怕是不用再动了,徐堂然已经回了总镇府。”
“哦!”苗毅霍然睁眼转身,眼中略带惊讶地问道:“莫非徐堂然拒绝了?”眼中甚至有些惊喜。
没错,这都是他设下的局试探徐堂然,其实他不想这样做,之前也没想要这样做,徐堂然毕竟鞍前马后跟了他这么多年,不管什么时候始终都站在他这一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杨庆不这样认为,杨庆认为值此时刻需排除身边的一切隐患,对手不一般,马虎不得,攘外必先安内,否则一步错就有可能满盘皆输,对手不会再给他从头再来的机会,自古以来倒在身边人刀口下的事情比比皆是,而徐堂然是人尽皆知的小人,最是容易受利益驱使,很容易被人盯上利用,所以杨庆要苗毅安排一场试探,不行就直接除掉!
苗毅做出这个决定很艰难,可也不得不承认杨庆说的有道理,若徐堂然真的如此容易出卖自己,不如趁早有个了结,遂才有了这安排。
杨召青道:“大人请看!”随手往地上扔出了一具尸体,七窍流血,满面乌青,瞪大着眼睛,胸口心脏部位还补了一刀血窟窿,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