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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一屁股坐在了门口饭桌前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了廉价的不锈钢茶缸,咕嘟咕嘟的喝起了白开水。

解了渴,他又大出了一口气:“我这一路上就在脑补,就怕一推门你吊死在房梁上,死在浴缸里,或者刚到楼下,你在楼上跳下来砸我车顶棚上,这吓的我呀……”

张小剑坐在一旁,一边笑一边道:“你这些死法也就死在浴缸里有点美感,还应该撒点玫瑰花,不过我这小屋连特么喷头都没有,你是怎么脑补出浴缸的?”

白杨摆手道:“不提了,丧气,话说我这闯灯也不知道拍没拍到,真下了罚单你可得给报。”

这要是搁在以前,张小剑一定臭屁道:“让我报销这事甭提,抱抱你以示安慰怎么样?”

可今天不太一样,张小剑点了点头道:“行啊,开多少单子报多少。”

白杨一愣,道:“等会儿,不对,这画风转变的不对。”

然后他仔细的看着张小剑的脸,觉得张小剑神志不清,问道:“你这不是在我眼前装没事儿人,背地里要以死明志,以身殉情吧?”

张小剑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成语和谁学的?他教没教过你啥叫杞人忧天?”

白杨点了点头,觉得张小剑应该还是正常的,只是他不理解:“那为什么要给我报销?”

报销这事儿太诡异。

张小剑和白杨虽说不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但也是在中学就认识了,一直到现在十几年,碰上过许多事,遇到过许多人,他俩没散,好的跟亲哥俩没啥区别。

既然是亲兄弟,白杨当然知道报销这事儿绝对不可能。

张小剑也很难回答,幸好他这出租屋小,他看向了卧室。

于是白杨也看了过去。

然后他傻了。

他看到了一叠叠的钱,捆的很整齐,放的很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