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沫头一次认识到语言的苍白无力, 无论她怎么劝, 唐语恬依旧在哪自顾自的哭。

基地说是很大, 但是开车的话一会儿功夫就能到别墅区, 顾卿沫停好车, 也没急着下来, 她准备先弄清楚旁边这个耍酒疯的小朋友为什么哭。

平日里她可没有这种机会，小朋友的嘴巴紧得很，除非精神控制了对方, 但这种方法顾卿沫不会对唐语恬做。

“唐语恬……糖糖, 为什么哭？有人欺负你了吗？”

唐语恬听到了欺负这个词后，终于有了其他反应，“有人欺负我……”

“好疼……”

唐语恬含含糊糊的说了许多顾卿沫不懂的话, 可她也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例如“欺负”、“疼痛”、“欺骗”、“断裂”、“害怕”……

顾卿沫头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这些明显没有什么好含义的词汇聚集在一起，最后给人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她相信酒后吐真言，唐语恬的过去经历了什么？

“糖糖，告诉我, 谁欺负你了？”糖糖这样亲昵的称呼顾卿沫本来羞于喊出口，可借着唐语恬醉酒, 她喊出一声之后，就发现第二声并不难再开口。

顾卿沫喜欢这样亲昵的称呼，这样的话, 好似能再拉进她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周玉雅，周玉雅她骗了我好久！她骗我去、去喂丧尸，人都没了，都没了呜呜呜……”

周玉雅……

顾卿沫记住了这个名字。

“不哭，我会让她去喂丧尸的，我会让她每一寸血肉都被丧尸舔干净，不哭了。”顾卿沫用着平生最温柔的语气说着血腥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