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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同颠打了个寒颤,直接将大门完全打开,让阳光沐浴到同知的全身,这时他才松了一口气,向着后院而去。

而大殿中的同知却微微摇头,随手一挥,大门半合半掩,留下的也唯有那一束能够照耀半身的光。

……

塔林深处。

玄哀正眼神迷茫的站在一处墓塔身前,与玄战拜善如来·同悟为师不同,玄哀的师傅早已圆寂。

在同字辈中,他的师傅论实力并不出众,可论佛理底蕴,却是数一数二的。

他记得师傅曾经跟他说过,自己是能成为佛的人。

这个评价,让当时的玄哀感到十分激动和自豪。

可现在他发现,成为佛,真的是正确的道路吗。

与同知的那一战,或者说被同知一式大手印直接打晕的那一战,让玄哀对自己的路,或者说对佛产生了质疑。

特别是感受着自己心脏处,那不断涌现的不甘,他知道那是红色舍利在作祟,这舍利包含了那名强者坐化前弥留的情绪。

他继承了舍利所带来的实力,也继承了这份不知对何事何物的不甘心。

这份不甘助长了他的迷茫,也让他的质疑再次加深。

“师侄啊,还站着呢,师叔请你喝酒怎么样?”吊儿郎当的同颠一步便窜到玄哀身旁,拿起一个酒葫芦朝着玄哀晃了晃。

玄哀没好气地说道:“师叔,这里是木皇佛寺,不是人界会,一些规矩该守的还是要守!”

同颠撇了撇嘴,拔开酒塞,举起酒葫芦就灌了一大口,然后意犹未尽道:“某人要是真的这么守规矩,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戒律院先领上三千杖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