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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枷锁解除的瞬间,

她并未着急起身,而是等着手脚的麻劲过去。

在这档口,她瞧着面前瞳孔涣散,嘴角还沾着她血液的某人。

心头的火苗猛的蹿起,用力敲了对方脑门一下:“路上倒挺乖,回来就犯病!秦小狗!你确实是狗!”

勾起面前人的发丝,一缕一缕的卷在自己掌心,卷到足够多的量,刚想出一口恶气,把秦诗整个人甩出去。

可雄心已起,壮志难酬。

全身无力至极,信息素被严重污染的体内一阵阵的发虚。

骨头缝里就像被万只蚂蚁啃食嘬弄,皮囊里似乎有千根细针,针针穿刺,脑仁则仿佛被架在烈火与极冰之间,忽寒忽烫。

实在不妙。

俞潜不由死死咬住嘴唇,叹一声:酷刑,确实是酷刑。

说她现在就是个废物,都不为过。

腺体内黑色曼陀罗与血腥玫瑰交织冲撞,谁也不服谁,叫嚣着嘶吼着,不停的向彼此发起进攻,誓要碾压对方,独占这块领土。

这才第一天,宿主的疼痛,主要是由信息素的互相敌对引起。

可一旦过了一周,信息素之间就像是“打出了感情”,陷入一种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但谁也离不开谁的“上瘾”阶段,那种感觉,会逼的宿主去摇尾乞怜另一个人的信息素。

想要凭毅力强行戒断?那也要看看另一个人答不答应。

所以,俞潜凝眸深思,她必须尽快离开这儿。

操控秦诗,让其把屋内装的这些3s钢板铁链的操控权限,改成自己。

假如是没被“污染”的俞潜,是懒得实行这个步骤的,因为只要秦诗戴上镣铐后的数秒,她便能疾奔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