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箬龄还在给路榆做饭的时候就听到过很多的风言风语, 本来一开始裴箬龄在做饭的时候看到她刮人还有些害怕, 但是做着做着就习惯了。
相处久了她就知道路榆是什么样的性子了, 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害怕了, 而那些人却又当又立的,一边惧怕着她一边又要骂她。
明明这些人是所有人的公敌, 但是因为路榆的手段,其他的人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惧怕她怒骂她, 来得到一丝快感。
现在看来, 路榆的手段还是没变,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
裴箬龄的身子一晃, 仿佛看到她和多年后的那人的影子重叠了起来。
光头一下子就老实起来,他的嘴唇因为饥饿和失血开始苍白了起来, 一双眼睛,也不似刚刚这么刚毅,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他本来以为这里面的人都像是那对老夫妻一样,是抱着财宝招摇过市的三岁小儿,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的。
他感觉下一秒就要死在这里了,明明今天早上还没有这样的感觉。
路榆见他不说话,将短刃重新提了起来,刀刃在地上发出了摩擦的声音,一路下来,在他的脚边停下了。
光头呲牙欲裂的看着刀刃,忍不住大叫了起来:“我说我说!”
眼前的几人再不像是看上去的软弱可欺的模样了,他现在总算知道自己,是闯进了狼窝。
光头的脑子飞快的转着看了一眼裴箬龄,找寻了一下,发现后面的夫妇似乎更好说话,于是就看着他们说道:“最近城中已经很久没有组织围剿的行动了,我们快饿疯了。”
“走着走着就到了你们这里,我们在这一片呆了一段时间,发现楼内的人几乎没有则么么出去找过吃的,下来基本就是丢垃圾和捡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