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法尔毫不掩饰自己对这少年的赞赏——很好,西弗勒斯,你,合格了!

“我想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于是维斯法尔低沉的声音叹息般地在小屋中回荡,似乎带着某种足以安抚人心的力量,“目前比较重要的是,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你,要怎么做。”

西弗勒斯的视线随着男人的起身而开阔起来。原本被男人挡在身后的,是挣扎着撑起上半身,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根细细长长的木棍——西弗勒斯认出那正是他的母亲艾琳曾经用来为他演示各种魔法时所用到的属于巫师们的“魔杖”——的母亲,和歪倒在距离西弗勒斯不远处,看上去生死未知的……父亲……

“妈妈……”西弗勒斯呼唤着,跌跌撞撞地跑向不远处,倒在一片血色中的黑发女人。

艾琳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映衬着西弗勒斯小小的瘦弱身影,焦黄憔悴的脸上勉强挂起一丝笑容:“西弗……”

“妈妈,别说话!”小小的少年抱起母亲,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求你,别说话……”

“咳咳……西弗,我的西弗……”艾琳剧烈地咳着,间或呼唤两声儿子的名字,“我知道,我快不行了……”

“不会的!不会的妈妈……”彻底慌乱了的西弗勒斯四处游走的视线忽然捕捉到了站在墙角,一脸淡漠地注视着这一切的白衣男子。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对对方大吼:“救救她!!该死的!救救她!!求你!求你!!”

维斯法尔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脚步。他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迎视着那双盈满了泪水的黑色眼睛。

直到,那双眼睛里所有的希望光彩,慢慢,变成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