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走马灯,也或许是此情此景多处冲击带来的混乱思绪,禅院直哉脑海中浮现起不知多少年前的画面。
幼年时期与母亲分离很早,当时的禅院直哉还只是个不大的孩子,心中自然有着对母亲的想念。
他说他想去找母亲,然而叔叔严厉地教育了他,并跟他说:“你是未来要当家主的男人,少与妇人多来往。”
“可是、母亲……?”
“你母亲不过是个能生养的妇女,又懂什么东西!”叔叔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与妇女待久了,你也会变得软弱。记得你的身份。”
幼年的禅院直哉没法理解太深的道理,但是对长者的崇拜,让他牢牢记住他们的每一句话。
哦。他想。我是未来要当家主的人,他们的地位都不如我,尤其是女人。
她们代表着软弱,而我要高高立于她们——即使其中一人是我的母亲。
随着他的成长,他接受的直接和间接的、所谓大家族的教育也越来越多。
堂妹真希和真依出生,他随意的想,生的是女人啊。
别人说:“以后她们都会是你的附庸。”
后来这两位堂妹,一个没什么天赋、另一个更是连诅咒都看不到。
他想。没用的女人,也就只有长相还算是看得过去。
别人说:“她们都是没用的东西,你以后拥有支配她们的权利。”
女人是附庸,女人要顺从。她们是没用的、也理应没用的,是要温顺的跟在男人身后三步的人。
是的,这是他认为正确的,这是他受过的教育,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