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
她看到乐清怡会两只手同时书写。
乐清怡在面对柳沁音时,恨不得把身心全掏出来给柳沁音看,唯独这一点,她没有提过,柳沁音也就默认她不想谈及这些。
她不说,她就不问。
一旁的鹿月恬愣住。
左手也是能拿起手术刀的吗?
鹿月恬不解极了,她的声音似乎有几丝颤意:“乐乐,那你当年为什么要——”
“鹿学姐。”
乐清怡及时打断鹿月恬。
她回眸看向柳沁音,眸中郁沉,那个年纪一心只有名利的柳沁音,似乎也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不关心她。
乐清怡突然眼底泛红。
她哭的突然,就是心里委屈,对啊,她的左手明明也是可以的。可是她当年拒绝手术的行为,无疑是违背了十八岁时在大礼堂对着旗帜的庄严宣誓。
良心上过不去。
她觉得她不配站在手术台上。
所以柳沁音说的对。
她不是拿不起,是从心里放弃了。
“你到底怎么了?”
柳沁音顾不上身上的疼,将情绪不好的乐清怡,拉入温软的怀中:“如果真的不想从事,我们就好好搞科研做验,如果还有想法,就把之前的东西一点点拾起来。”
半响,乐清怡闷声一句:“我现在想搞科研。”
“好,那就一心一意搞科研。”柳沁音此时没有细究,着急安抚对方的情绪:“很多事情,我们以后再聊。”
乐清怡点了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