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笨了,连两人每次分离回寝室,整晚,唯一一次与她有说话的机会时,都不怎么会搭话,只会站在那,两手攥紧书包肩带,磕磕绊绊的结语几字。
笨的让人心疼。
如果那会,她能早点看清楚自己的情感,能早点对她好一点该多好,她那么笨又内敛的人,再一次次被无视后,肯定躲在角落里偷偷难过了很多次
自责和愧疚将她淹溺。
白皙的天鹅颈,瞬间无力埋入两膝间,肩膀轻颤,眼泪像断了线一般往下落,柳沁音无法控制的哭泣着。
没多久,她步伐不稳的站起身,又哭又笑地,将酒杯和酒瓶全都狠狠甩在墙面上,靠着最后一丝未泯的理智,她想要从连绵不断的酸涩中,挣扎般地往外脱离。
这样的情绪。
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扎进她破碎不堪的心底。
她受不住。
隔壁房忙撰写通稿的方诗笙,一晚都在惴惴不安。直到她听到柳沁音屋内有摔响的动静后,立马推门进去。
又是熟悉的画面
柳沁音颓然地缩在角落里,勾人欲望的凤媚眼,眼底红肿,还缀着凉透的湿意,地板上都是碎玻璃片和流淌满地的红酒。
方诗笙在心底叹口气,连抱带搂将人扶起。
打开床头的暖光,盖上被子,将柳沁音在床上安置好,她刚想起身,就被女人柔嫩的左手拉住指尖,回头细看,没醒,和之前一样下意识拉住她,怕孤独,想有人陪着她。
但这种情况。
也只有醉酒后。
今晚的事,更是纯属意外。
柳沁音二十二岁,还是没签约的新人时,她就跟在身边,七年了,即使不说,只用眼睛去看,也足够了解她看似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意的娇媚容颜下,真正能触动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是什么。
过去在意的,其实一直都在扰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