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鹿月恬所说那般。
她找了很多家花店都还没有开门,就在要放弃时,顺着导航走的最后一家,刚开门,店主还在点材料,打扫卫生,暂时不接单。
这三年,乐清怡总是用香皂做仿生花,她根本不需要店主挪出时间接单,自己拎着个花筒,坐在角落里的小椅子上,开始包花。
还是二十一朵。
柳沁音的生日数字。
她没有送玫瑰,包好的花束,只有向日葵和雏菊,现在看,玫瑰上的荆棘太刺手,不止手,连心都被刺的生疼。
——她这样的。
还是更合适送深埋于心底的向日葵。
乐清怡到机场时,已经九点半左右,她拍了张出口站的照片发给柳沁音,过一会,柳沁音也发了张出机舱的照片过来,两人很有默契,并没有多交流些什么。
没有看手机,也没有听歌,乐清怡笔直的站着,握着花的左手乖乖背在身后,安静的等待。
——或许。
这也是她最后一次等柳沁音了。
随着新一波乘客走出来,人群中的柳沁音,即使低帽檐,口罩遮面,身上愈发浓烈的明星气已经遮挡不住,走到哪,她都是最明亮的那一个,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
看着曾朝思暮想的身影。
乐清怡心里没有喜悦,有的就只有酸疼。
远远隔着人群,乐清怡发肿的眼睛,准确无误地对上眼尾正泛红的柳沁音,看到乐清怡的那一刻,她就拉着行李箱停在原地,不再往前走。
周围脚步声杂乱。
但她的心,却能感受到乐清怡正在穿越人群,向她靠近的步伐,属于对方身上独有的淡淡花香味,逐渐氤氲在柳沁音的鼻尖。
她别开眼神,开始忍不住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