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键时刻，这只苍白手臂还是停了下来。

因为在一旁，菲利普此刻已经转过身来，望向了这里。

无数年的时间过去，菲利普仍然还是当初那副模样，很是苍老，身材枯瘦，只是一双眼眸中却带着高高在上的淡漠，仿佛一尊至高神祇，凌驾于凡尘一切之上。

他望向了虚无，瞬间洞悉一切，将那个黑手抓了出来。

一道身影同时呈现而出，看上去应当是个男子的模样，浑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混沌之下，无法看清其真实的模样，只能感受到那股气机流转。

“什么人？”

到了这时，路瑶才反应过来，有些忌惮的望向前方的那道身影。

“我是什么人……你们不会猜么？”

前方，沙哑的声音传来，此刻就这么在四处响彻，很是清晰。

他并没有看路瑶，而是望向了菲利普，显然并未将路瑶放在眼中。

的确。

相对于他们来说，路瑶此刻那堪比七阶巅峰的实力虽然不错，但却也就是那样了，根本不算什么。

菲利普脸上表情变化，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开口：“我曾听说，当初昊华宗主突破之时，曾经有人出手袭击过。”

“想来便是阁下了吧。”

淡淡的话语落下。

在身前，路瑶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子明了了对方的身份，有些警惕起来。

当初陈恒渡劫之时的事尽管是机密，在当时仅仅只有少部分天尊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