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婚事尘埃落地了,除非罗初云再一次发生意外,否则这桩婚事不会再有任何异变,如果罗初云发生意外,只怕大皇子要背负克妻的名声了。
那么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婚事就格外受关注了,离邪再一次在府里看到三皇子,丝毫也不意外,他刚走进屋,就听到蔡相和三皇子讨论他的婚事的事情。
“你的婚事,我是没有置喙的余地,一切都听陛下的,只是外祖父要叮嘱你一句,选妻不能光看表面,首选女方的人品德行,其次再是考虑女方的父母人品德行,再是考虑家世。”
三皇子听了点头认可,他知道父皇会圈出几个人名,他只能从这几个人当中挑选,不过能被父皇挑中的人选,家世应当都相差无几,就算家世差了点,那么女子本身自当有过人之处。
离邪不发表任何意见,他不知道在罗初云等几个重生女的前世,到底是谁做了下一任皇帝,但现在他观遍了所有皇子,都有些奇怪呢,下一任皇帝没在他们六个皇子任何一人当中,难不成他们集体出了意外,景元帝不得不把皇位传给宗室某个子弟?
半个时辰之后,三皇子离开了,蔡相考问了一下离邪的功课,那是别提多满意了。叉烧儿子被赶出家门了,丞相府这风气一下子就好了,蔡相也觉得吃嘛嘛香,曾孙子也出世了,蔡家后继有人了,小孙子以后的成就只怕只会比他更高,遥想蔡家未来,蔡相心情就舒畅几分。
离邪回到自己的院子时,骆氏正好在,几个月来大家互相探索着相处,彼此已经找到了最好相处的途径了。
骆氏这会是来询问离邪对他婚事可有什么想法,虽然儿子年龄尚小,但骆氏觉得她可以相看起来,等儿子考中科举之后,再订婚、成婚也就差不多了。
“母亲,原本不想提早告诉你,既然你问起了我的婚事,我还是先告诉你一声,我预备考中进士之后,就向陛下求娶四公主。”
骆氏顿时一呆,她眨了眨眼,好半响才回神,问道:“四公主?安宁公主吗?”
离邪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其实原本没有被祖父找回来之前,我求学就是为了有资格向她求亲。”
骆氏神情恍恍惚惚地道:“这是为何?”
“她救过我的命,那时候我初来京城,被其他乞丐合伙欺负,冬天天气很冷,掉进了水里,是她在到寺庙拜佛途中请大夫给我治病的,后来我辗转打听到她的身份,这才徐徐谋求身份,我想着她才十三岁,我也才十五岁,虽然从头开始读书要在三五年内考中科举很难,但我不想没有尝试过就放弃。虽然她身份变了,但我也找回自己的身份了,丞相嫡孙有资格求娶她了。”
离邪说得真挚感人,当然这是他编的,不过去年冬天时,宣平侯府老夫人确实带着几个孙女到庙里上香来着,那会蔡嘉年刚到京城,站在街边看到过。
骆氏一听,眼泪就要往下掉了,她背过身去擦干眼泪,这才回头,连连点头:“那你可得努力,陛下那么疼爱安宁公主,对驸马自然是千挑万选,你比别人差一点,说不定陛下就看不上你了。”
骆氏决定等下次进宫见贤妃时,在贤妃面前透个话,让贤妃帮忙在珍妃和安宁公主面前说说好话,多多推销她儿子。
十五这日,骆氏进宫之后,果然在和贤妃闲话家常时,暗示她想为小儿子求娶陛下四公主的意思,贤妃听了之后,顿时一呆。
“嫂子,四公主年纪还小,且陛下疼爱她,少不得会多留几年,这样算下来,说不定十七八岁四公主才会出嫁,到时候嘉年可就过二十了。”贤妃淡笑道,但她心中在思量这桩婚事的好处,左想右想这桩婚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心中开始琢磨开了。
骆氏点头:“这无妨,嘉年年纪也不大,这是嘉年的念想,他吃了那么多苦,我想起来就心痛,他回来之后,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唯一这个目标,我希望这下半辈子,他能过得幸福快乐。”
骆氏说着说着就语无伦次了,贤妃走到她身边,神色怅然,她递了一条手帕给骆氏,说道:“嫂子,别想以前了,多想想嘉年的以后。嘉年既然心仪四公主,我这个姑姑自然会帮他,但我没法打包票,陛下疼爱四公主,不会草草决定驸马的人选。”
这对姑嫂交谈了许多,等骆氏离开之后,贤妃越想越觉得这桩婚事简直是于蔡家、三皇子有力,于是以后贤妃在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时,话里话外少不得多夸夸她的侄儿。
又一次众嫔妃给太后请安离开,蔓蔓方才一直在默默地听着,当然嘴巴没听过,此时嫔妃们离开了,她鼓着双颊还在吃着橘子,手边果盘里全是橘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