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顿时气死了,一个两个都是朽木疙瘩,他以前怎么看中他的?
“你若是成为本公爷的女婿,你以为青楼等地会欢迎你?”毕竟有一个动不动就敢叫来大军抄家的国公爷,青楼也负担不起赎人的费用。
杨礼更傻眼了,贾代善冷笑:“怎么?舍不得温柔乡?”
杨礼连忙摇头,就听到贾代善说道:“要继续这门婚事,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这婚就不必结了。”
“伯父,请讲,我一定答应!”杨礼赶紧站了起来,态度非常恭敬。
“一个条件,要成为我女婿,只能有我女儿一个女人,什么妾侍姨娘通房丫头都不必留在身边,小兔崽子年龄不大,三个通房丫头睡够了,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所以就向外发展了是吧?”贾代善一脸揶揄。
杨礼张着嘴有点不敢置信,他这未来岳父手伸得长,竟然管他的房中事。
不待杨礼说话,门外一道声音传了进来,“代善兄,你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若是成亲多年老三膝下没有儿子,这该如何?”
“杨辉兄啊,你可终于来了。”贾代善朝锦乡侯拱手一礼:“很简单,一个期限,以三十岁为期限,若是这小兔崽子三十岁,我女儿还没有生下儿子,那么你们竟可以为这小兔崽子纳妾,纳多少女人都没有关系,想生多少儿子也没有关系,我的女儿我接回家里,我自己养!”
杨礼更加傻眼了,锦乡侯一脸哭笑不得,合着这贾代善是笃定他杨家不可能对他女儿好是吧?
锦乡侯交了赎人费用,与贾代善一起走出城防营,双方在城防营外分开,贾代善和华盛骑马回荣府,锦乡侯带着儿子做马车回侯府。
马车内,锦乡侯不复方才的温和笑意,一脸严肃地看着杨礼。
“老三啊,老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锦乡侯这话落音,杨礼就扑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反正马车内只有他们父子二人,空间足够大。
杨礼一脸颓丧,赎人的费用可不低,足足五百两,他每个月从府里领取的可支配的银两才二十两,又被迫答应了那么一个奇葩的条件,且说不定明日他就扬名京都了,他这心里七上八下,一点都没有着落。
锦乡侯重重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老三是个老实孩子,没有想到背着他也能做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当然到风月场所听听小曲这些其实原本不算什么,老大老二哪个没去青楼听过小曲?错就错在,这小子还隐瞒,有些事情就是要做的光明正大才不会让人说三道四。
“这段时间,你的表现为父看在眼里,说实话为父有点失望,荣国公他再怎么名声不好,他也是公爷,而且还是陛下最信任的大臣,结儿女亲家本就是秦晋之好,一个受重视的女儿好,还是不受重视的女儿好?今日荣国公的反应你也看在眼里,他重不重视他的女儿,哪怕是庶出?”
父子俩说了很多,锦乡侯也从各个方面分析问题,让杨礼别那么短视,何况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当这个女人或者女人的娘家对杨家有妨碍时,要让这个女人消失多得是方法,还神不知鬼不觉。
杨礼松了口气,父亲并未责罚他,低着头嘀咕了一句:“荣国公自己庶出女儿三个,三个姨娘,却要求儿子没有别的女人……”
锦乡侯冷笑:“换了是我,我也会提要求,不过我没有想到他提的条件会是这个。至于庶出女儿和姨娘,女婿和儿子一样么?对于儿子,希望儿子身边女人多一些,好开枝散叶,但是对于女儿而言,与他亲的是他女儿,不是你这个女婿,他自然要为他女儿着想。”
“谁叫你这么笨,恰好撞到他手上了呢!”锦乡侯瞥了一眼儿子,他对儿子有几个女人不在乎,就在乎锦乡侯的传承和利益。
杨礼耷拉着脑袋,更是郁闷了。
“既然签下了保证书,就把你那花花肠子收起来,你是想成为人上人,还是想因为几个女人就失去岳家的支持,做人要言而有信,哪怕你对贾氏没感情,你给我装,也要装出夫妻情深。”锦乡侯狠狠地戳了戳儿子的脑袋。
回到锦乡侯府,杨礼就真的把身边的三个通房丫头遣走了,身边就留小厮和嬷嬷伺候,然后杨礼便倒头呼呼大睡,一夜醒来,第二日满京城都是关于他和荣国公的流言。
贾代善把他与锦乡侯交涉的内容都讲述了出来,老夫人看向贾萱,连连笑道:“因祸得福,这也是大丫头的运道。”
贾萱脸上却没多少愉悦之色,虽然这条件对她百分百地有利,但是那颗少女心已破灭再也恢复不了。
“萱丫头,你自己的想法呢?”贾代善示意贾萱发表意见,又说道:“父亲所言都是真的,一个男人身边女人太多,纷争不断,所以我说的三十岁期限也是真的,若你真没生下儿子,我会接你回来,我养你一辈子,不会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