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增涨的不是情欲,而是对oga的渴望和独占欲。

她在渴求江枝洛。

纪纭疏伸出手指,按了按胳膊上的伤口,指腹被血液染得湿润,加剧的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可与此同时,不停往外渗的血液也加重了空气中信息素的含量,浓郁到几乎凝固的桃香味将纪纭疏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

纪纭疏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她的意识即将再次不清醒。

想到这里,纪纭疏颤抖着手,从床头柜上捞过针筒,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她扎了几次,把胳膊扎得直流血,才终于将针尖扎进了血管里。

透明的抑制剂通过针筒进入了纪纭疏的血液,在身体里游走,以强硬的手段迫使alpha的体温快速下降。

纪纭疏手软得连推针筒的力气都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支抑制剂才完全打完。她将用过的针筒随手扔在旁边,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

眼睛已经花得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了,纪纭疏干脆闭上了眼,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响,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尽管已经疲惫到连坐稳的力气都没有了,纪纭疏的手里却还紧紧地抓着那个橘子玩偶。

alpha就这样缩在角落里,直到许久之后,才缓慢地挪动起来。

她的眼睛依旧是猩红的,眼尾还残留着湿漉的水迹,胳膊上带着惨兮兮的伤口,甚至还有干涸的血液。

纪纭疏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可现在,她却意识不到自己的形象究竟有多随意。

纪纭疏慢慢地爬到床边,膝盖在地上跪出了两道红痕,在一身瓷白的肌肤上极其显眼。